12月7日科技区角报道,苹果公司长期以来管理团队都非常稳定,但如今公司正经历数十年来最大的人事震荡。仅在过去一周内,苹果的人工智能主管与界面设计负责人先后离任。紧接着,公司又宣布其总法务顾问及政府事务负责人同样将离开。这四名高管均直接向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汇报,该级别高管的集体出走在业内极为罕见。
更多变动可能正在路上。根据知情人士透露,硬件技术资深副总裁、苹果最受尊敬的高管之一「Johny Srouji」近期已向库克表示,他正在认真考虑不久的将来离开苹果。Srouji 是苹果自研芯片体系的奠基核心人物,他已向内部同事透露,如果离开,将加入另一家公司。
与此同时,AI 人才也不断流向竞争对手,Meta、OpenAI及众多公司已挖走大量苹果工程师。这对苹果追赶人工智能发展极为不利,特别是在公司 AI 竞争力相对薄弱的背景下。
这些变化构成了库克任期内最为动荡的时刻之一。尽管库克本人短期内不太可能离任,但苹果必须迅速重建人才梯队,并在 AI 时代证明自己仍具竞争力。
在内部,有人对离职潮深感担忧,库克正在尝试通过更强的薪酬激励来保住关键人才。库克坚持认为苹果正在研发公司历史最具创新性的产品阵容,包括可折叠 iPhone 与 iPad、智能眼镜与机器人。然而,苹果近些年的各项创新并为达到领先行业的标准。
苹果 AI 主管 John Giannandrea 的离任源于公司在生成式 AI 方面屡有失误。Apple Intelligence 平台发展迟缓、功能欠佳,Siri 大升级项目也延迟约一年半。在此背景下,苹果今年 3 月开始逐步弱化 Giannandrea 的职能,但允许他留任至明年春季。内部员工普遍预期 Giannandrea 终将卸任,甚至有人惊讶他为何仍未离开。
另一方面,资深设计师 Alan Dye 将加盟 Meta 旗下 Reality Labs,这对于苹果来说非常受伤,因为 Meta 可谓苹果最直接的竞争对手之一。
而作为回应,就在 Alan Dye跳槽消息公布一天后,苹果宣布挖走 Meta 的另一名高管。Meta 首席法务官 Jennifer Newstead 将出任苹果总法律顾问,她曾领导 Meta 战胜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反垄断诉讼经验,这对苹果自身面对司法部反垄断挑战将极具价值。
Newstead 将接替 Kate Adams,后者已任职八年并将在 2026 年底退休。同样退休的还有负责环境、政策与社会事务的副总裁 Lisa Jackson,其职责将被分配给多名高管。
Jeff Williams,这位担任库克多年副手的首席运营官于上月退休。另一位元老、首席财务官 Luca Maestri 已于今年初改任较低职务并可能即将退休。
大量退休潮与苹果高管老龄化严重的体现,核心领导层人士均已年近六十或超过六十。库克本人上月刚满 65 岁,引发接班猜测,但熟悉情况人士称其短期不会卸任。公司内部普遍认为50岁的硬件工程负责人John Ternus是最可能的下一任 CEO人选。
如库克未来卸任,他可能转任董事长并继续影响公司战略,公司选择外部人士担任 CEO 的可能性不大。尽管 iPod 共同缔造者Tony Fadell被外界频繁提及,但他15年前就已经离开苹果,且和公司关系并不融洽。
而更为让人担忧的是,公司芯片主管 Srouji 可能离职。据悉,库克正积极挽留,甚至提出大幅加薪与未来职权扩张的可能,其中一种内部讨论方案是让他出任首席技术官,统管硬件工程与芯片技术,这将使其成为苹果权力第二高的高管。
然而,若要执行该方案,可能意味着Ternus 需升任CEO,而苹果可能尚未做好准备。此外,内部人士称Srouji并不愿在新CEO之下继续任职。
若Srouji最终离开(尚未确定),苹果可能会由他麾下两名顶级副手之一接替:Zongjian Chen 或 Sribalan Santhanam。
苹果近期的人事变动,已明显重塑苹果内部的权力结构。更多权力正向四位高管集中:硬件工程负责人 Ternus、服务部门负责人 Eddy Cue、软件主管 Craig Federighi 与新 COO Sabih Khan。其中 Federighi 成为事实上的 AI 负责人。
Ternus 明年将成为苹果 50 周年庆典的核心人物,同时负责机器人与智能眼镜等未来战略产品领域,声望与权力将大幅提升。
更多组织调整预计将在后续不久公布。零售与人力主管 Deirdre O’Brien 在苹果任职已超35年,市场营销主管Greg Joswiak工作近40年,苹果已提前提拔其下属中的接替人员,为其未来退休做准备。
与此同时,相对于高管群体,苹果正在承受范围更大的工程师出走潮。人力部门已被授权,加强招聘计划与人才保留策略。Siri 原负责人 Robby Walker 于 10 月离职,他的继任者 Ke Yang 仅工作数周即跳槽至 Meta 的 Superintelligence Labs。而为了弥补Giannandrea留下的空缺,苹果聘请来自Google与Microsoft 的资深 AI负责人Amar Subramanya出任副总裁并向Federighi汇报。
然而苹果 AI 团队整体已分崩离析,尤其在 AI 模型负责人 Ruoming Pang 离职后,多名核心工程师如 Tom Gunter、Frank Chu也离开加入 Meta,后者为挖角提供极高薪酬。整个 AI 部门士气低迷,尤其对苹果越来越依赖外部 AI 技术(例如 Google Gemini)感到不满。
负责 AI 机器人软件的团队也出现大批离职,其负责人Jian Zhang也加入 了Meta。该团队承担桌面机器人与移动机器人核心研发任务。桌面机器人硬件团队人才相对严重,另外有多个工程师跳槽至了OpenAI,而刚宣布跳槽OpenAI的设计负责人 Dye,曾负责该产品软件设计,这也是苹果用户界面团队自 2023 年以来高管出走的延续,其下属 Billy Sorrentino也将加入Meta。
而同样的,硬件设计团队几乎在过去5年间也被掏空,大量设计师追随前设计总监 Jony Ive 加入其 LoveFrom工作室或其他公司。
据悉,苹果现任界面设计师 Stephen Lemay 将接替 Dye 的职位。库克本人也开始承担更多设计管理职责,原先此工作属于Jeff Williams。内部对 Lemay接任设计主管充满期待,他在苹果以任职超过二十年,深受团队认可。
与此同时,Jony Ive 与OpenAI 将合作开发新一代AI硬件设备。OpenAI此前以超过60亿美元收购了 Ive 创立的硬件创业公司 io,将布局智能硬件这一苹果传统优势领域。
与Meta类似,OpenAI 几乎成为苹果人才流失的最大受益方。该公司已从苹果挖走数十名工程师,涵盖 iPhone、Mac、相机、芯片、音频、Apple Watch 与 Vision Pro 等多个核心部门。
据未公开消息,OpenAI 最近已聘请苹果资深显示技术总监 Cheng Chen,其负责 Vision Pro 光学与显示,而早在两年前OpenAI就成功挖走 了 iPhone的硬件主管 Tang Tan。
今年夏季,公司还失去 Apple University 院长 Richard Locke,他转任麻省理工学院商学院院长。Apple University 是苹果为延续乔布斯文化而设立的核心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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