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信息协会低空经济分会副会长、天目山实验室战略咨询委员会委员程泊霖高级经济师应邀就无人机产业发展与安全问题及适航管理等话题发表了意见,整理成《坚持发展主题 筑牢安全底线 促进大中型无人机产业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现摘要发表第一部分供各位参考。
坚持发展主题筑牢安全底线
促进大中型无人机产业持续快速健康发展
中国信息协会低空经济分会副会长、
天目山实验室战略咨询委员会委员 程泊霖
2025年8月
无人机产业是集工业化、信息化、智能化成就于一体的，近十多年迅速发展起来的新兴战略产业。其快速健康发展必须秉持以发展为主题，筑牢安全底线，发展与安全并重，相互促进”的原则，实现双轮驱动、持续快速“跨越式”发展。
参照国际产业发展经验，借鉴其他战略产业发展成功做法，从大中型无人机产业发展与安全的角度，可以构建一个“一体两翼”的框架：“一体”指无人机产业本身，“两翼”分别是“发展”和“安全”。二者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统一体。
一、以发展为主题：推动产业高质量、可持续增长，增强大中型无人机产业国际竞争力，使无人机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新的增长引擎。
无人机产业是正在发育的新兴产业，同时是非常有发展前途的战略产业。无人机是高科技的集成装备，是高度的社会化装备，是智能化终端，是智能化社会到来的标志之一。无人机也是现代战争精确隐蔽打击的锐利武器，正在改变着现代战争的进程，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无人机产业的发展水平关乎国家的综合国力，军队的战斗力和智能社会发展的水平。无人机应用场景广泛，赋能国民经济千行百业，提升发展质量，特别是替代危险环境作业。比如电力巡线、炼钢高炉检查、泥石流滑坡影响道路问题的处理，既可以作为灾害的事先预警系统组成部分又可以为自然灾害的事后处置关键工具。
过去的工具是人能力的延伸，无人机却可以代替人，甚至超过人。
相应的有发展中许多的新问题需要探索，尤其国际社会没有可参考的案例，所以要在发展无人机产业的同时总结经验教训，研制好、发展好、应用好各类无人机。这样就产生了无人机产业安全和应用安全的问题。安全的问题主要通过发展来解决。反过来安全又为发展提供保障,两者存在相互依存的辩证关系，所以我们提出安全与发展并重。以发展为主题，推动产业高质量、可持续快速增长，增强大中型无人机产业国际竞争力，使无人机产业成为我国国民经济新的增长引擎。
1、作为新的智能终端在发展中快速迭代，推动无人机产业高质量、可持续跨越式发展。
中国无人机产业经历了60多年的研发技术积累：1958年开始研发无人靶机，60年代研制机载无人机，研制成功后，在重大事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2000年研发中空长航时无人机（能操纵，能自主起降，长航时长距离飞行，滞空46小时，飞行距离在6000km到7000km，能应对各种极端恶劣环境），其产品不仅在国民经济有关部门得到很好地应用，使中国的无人机科技水平上了一个大台阶。近20年的军用技术转民用，成就了现在的中小无人机和作业无人机。在过去技术积累的基础上，未来中小无人机产业要着力解决飞控，新型动力，新型系统集成，链路，通讯保障，导航保障等出现的新问题。作为新的智能终端无人机产品迭代迅速。通过继续的研发，强化科技创新，实现无人机产品全谱系发展：中小无人机在现有基础上突破适航认证，形成技术定型从而批量生产。
中大型无人机要重点研发市场亟需的机型，比如中大型无人运输机，包括起飞重量超过20t的干线飞机，起飞重量10t，载荷1-5t支线飞机，还要研发垂直起降固定翼等不依赖机场技术的无人机，重点突破无人直升机和倾转旋翼，垂直起降，复合动力无人机，矢量发动机加涵道技术，高速的垂直起降无人机，只有这样才能使无人机更好的满足各方面需求。
当然，在技术和产品突破进程中也面临一些难题。中小型无人机面临的难题主要有三个：一是电池密度不够，混合动力正在研发（氢电或油电）。目前，电动无人机续航能力差，高能量密度电池亟待突破，这是重要的问题；二是25kg以上无人机要达到航空器适航认证的要求，从而实现批量化，规模化，产业化要求；基于风险可控的无人机适航认证，是中小型无人机走向市场必备。三是无人机应用场景，虽然现在已经有很多成功的案例，但还有潜力可以挖掘。俄乌战争引爆了无人机的需求，近三年的需求是前十年的总和还多。这里需要强调要发展中小无人机抗干扰技术，比如战争当中成功抗干扰的许多案例是非常值得我们借鉴和转化的。另外中小型无人机应用对载荷也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求，比如：激光雷达、相机、光电载荷、雷达载荷，要往小型、高性能的方向发展，要极大地降低成本，提高性价比。另外还要解决避障问题，最终满足适航要求。
大中型无人机和中小无人机在产品研发及发展的生命周期方面存在差异：目前，大中型无人机处于成长早期，中小型无人机处于成长期。大中型无人机要突破核心技术解决卡脖子问题，一是核心动力，要研制中型的涡扇和涡浆发动机，功率在1000kw至8000kw的涡扇、涡轴、涡浆发动机，推力在5000kg至6000kg的涡扇发动机都要作为重点去发展，除此之外目前还有包括油电在内的混合动力高效动力系统。二是无人机制造技术，解决新兴材料，要在有人机基础上实现突破，提升无人机交付能力，大量使用复合材料。三是解决大中型无人机飞行控制系统，它不同于民航飞机的控制，民航是在传统航空产业基础上实现的，新兴的大中型无人机要在智能化和信息化基础上研发出适合大中型无人机的飞行控制系统。四是通讯和链路系统，要解决高精度和抗干扰的导航和通信系统。在以上核心技术和关键零部件的研发成功后，大中型无人机才能实现标准化、规模化，达到产业快速发展的要求。
2、以市场需求为导向，拓展应用场景，推动产业发展实现良性循环。
我们预测，经过10年发展，大中型无人机将占据整个无人机产业70%的市场，成为无人机产业的核心和主导力量，并且拥有广泛的应用场景，比如改进现有交通方式，实现从“车轮上的中国”到“翅膀上的中国”，使航空运输比重大幅提高，特别是中国产业高级化发展对航空运输的需求大幅提高，在这种情况下，大中型无人机将成为中坚力量；第二目前我国的应急救援，主要靠路面交通。国际经验证明航空救援效率是所有救援方式中最高的，尤其航空医疗救援在国外已经很成熟，有充足的经验可以借鉴，大量的大中型飞机，包括固定翼飞机和垂直起降无人机都是构造中国新型应急救援体系所需要的。第三是作业系统，比如人工降雨，很多人提出中小型化，但是大中型无人机更适合在巨大国土上实施人工降雨等人工干预天气等业务；另外，包括应急通讯中继在内的许多作业任务都可以使用大中型无人机完成，因此我们要拓展应用场景，释放市场潜力，真正实现大中型无人机的产业化应用。在政府政务方面无人机的应用场景更是广泛：比如应急救援、消防、警务执法、防汛、智慧城市、环境保护、国土测绘等等都可以用到。具体的实际应用场景包括：推动物流配送，智慧农业，电力巡线等等。更重要的一点，在大中型无人机成熟后，未来在尊重安全和隐私、法规的前提下，探索文化娱乐和个性运输，城市之间的eVTOL运输，用智能化终端满足不同的需求。
3、形成无人机产业生态，促进大中型无人机产业跨越式发展。
在无人机应用的过程中推动形成产业，完善产业系统生态，构建协同体系。在这个过程中首先要坚持科技创新为引领，从科技创新、产品创新、产业创新，三个维度考虑发展产业集群。需要国家在战略上引导，地方政府主导打造产业集群，包括以飞机整机制造为龙头的零部件规模化生产，包括整机制造、设计开发等，引进各类配套系统研发公司，真正形成产业，这是目前最需要进行研究和推动。第二要培育龙头整机企业和专精特新关键系统研制企业，对于大中型无人机整机企业需要以政府支持为主，参照国内国际成功经验，大力推动大中型无人机研发制造。只有成功培育龙头企业才能实现整个产业跨越式发展。目前来看仅靠市场力量培育大中型无人机整机龙头企业难度还是很大，所以要借鉴国际成功培育航空整机龙头企业的经验，融合我国推进战略项目的经验和做法，培育大中型无人机整机龙头企业。同时推动细分领域龙头，也就是小巨人和专精特新企业发展，推进产业链适航认证，促进产业发育和配套企业发展。要推进建设基础设施，比如大中型航空器起降场、机场，加快无人机航路建设，为大规模商用提供支撑，打造完整产业链。要做长远打算和加强顶层，为无人机产业的快速发展创造条件。
4、利用国内国际两种资源，面向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积极参与两大循环，形成产业的国际竞争力。
无人驾驶航空器产业在国际上也是新兴产业，我国的无人机产业在国际上属第一梯队，要加快发展必积极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我国的大中型无人机企业积极参与国际竞争，既是企业发展的必然选择，也契合国家战略，并且拥有显著的自身优势。经过多年发展，无人机在农业植保、电力巡检、测绘等领域的应用已经非常广泛和深入，增量市场虽然仍在，但竞争已异常激烈。企业要寻求更大的增长空间，必须将目光投向海外。
许多发展中国家在基础设施建设、农业现代化、资源勘探和公共安全等领域存在巨大需求，但本土无人机产业薄弱，这为中国企业提供了广阔的蓝海市场。欧美等发达国家对高端工业级无人机的需求也在持续增长。
无人机产业被列为“中国制造2025”等国家战略中的重点发展领域。鼓励高技术、高附加值产品“走出去”，既能优化外贸结构，也能提升中国高端制造的国际形象，是“新质生产力”出海的重要组成部分。
通过“一带一路”等倡议，中国企业在相关国家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合作时，无人机作为高效的作业工具，可以自然地嵌入其中，形成“基建输出+工具输出”的模式。
积极参与国际竞争，有助于从“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和“中国品牌”转型。通过在海外市场取得成功，可以提升品牌全球影响力，甚至有机会参与或主导未来国际行业标准的制定，掌握行业话语权。
中国无人机企业出海的优势是明显的，涵盖了从供应链到技术、再到高性价比的整个产业链。特别是中小无人机研制企业有成熟且多样化的技术平台，经过超大规模市场验证的多个案例，灵活快速的市场响应与服务能力：强大的软件生态与数据链能力等。
总之，航空特别是无人机产业的发展依赖国际市场，具有国际化的特点。中国无人机企业参与国际竞争，是寻求增长、提升技术、塑造品牌的必然之路。它们凭借较完善的供应链所带来的性价比优势、国内庞大市场淬炼出的成熟技术和实战经验以及快速灵活的创新能力，在国际市场上形成了独特的核心竞争力，使其成为全球无人机产业中的重要力量。要使中国的无人机产业成长为有竞争性的支柱产业，必须面向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积极参与国内与国际两大经济循环。
5、加大投入，动员各类资本推动无人机产业的快速健康发展
中国无人机产业要做大做强，离不开一个多元化、全周期的资本支持体系。无人机企业发展的不同阶段，各类资本在其中扮演着不同角色，相互协同，共同推动产业发展。
包括：政府与政策性资本：奠定基础，引导方向。这类资本不以短期盈利为核心目的，而是着眼于产业长期发展战略和国家安全。国家鼓励投早、投小、投战略项目。解决市场化基金不愿投、不敢投的长期、高风险基础技术研发问题和战略项目，为产业打下坚实基础。地方政府引导基金与产业园区：形成产业聚集效应，降低企业运营成本，快速完善上下游产业链。政府采购与示范项目：为创新产品提供最初的应用场景和试错机会，帮助企业验证商业模式，形成标杆案例，从而更容易向民用市场推广。风险投资（VC）与私募股权（PE）资本：激发创新，催化成长。他们是是驱动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的核心力量。产业资本：战略协同，生态构建为初创企业提供强大的技术背书和供应链资源，帮助其快速成长。金融市场资本：提供流动性，助力扩张
为相对成熟的企业提供融资渠道，实现价值发现和资源优化配置。最终目标是构建一个高效的资本支持生态：
政府资本“筑巢引凤”，搭建好基础设施和政策环境。VC/PE“沙里淘金”，发现并培育最具潜力的创新种子。产业资本“锦上添花”，将技术深度融入实体经济，开辟落地场景。
金融市场“保驾护航”，助力龙头企业成就全球竞争力。
通过这四类资本的无缝接力与协同配合，共同将中国无人机产业推向“做大做强”的新高度，巩固并扩大其在全球市场的领先优势。
总之，作为新兴产业的无人机产业要加大与资本市场的对接，特别是整机和零部件，通过创新的体制支持整机企业研制。对超大型的无人运输机要引入耐心资本，加大支持力度，超大型无人机以政府优先支持为主，成为国家战略产业的一部分。
6、发挥科技企业家的引领作用，建设宏大的航空特别是无人机产业人才队伍，夯实战略新兴产业人才基础。
（1）优秀科技企业家在发展大中型无人机产业中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企业家是推动无人机产业从“技术成功”迈向“商业成功”和“产业成功”的关键。企业家是整合技术、资本、市场和人才的“催化剂”和“指挥官”。
要构建孕育杰出创业者和企业家的生态系统。创业者要深化对产业认知与前瞻视野，激发创新精神与冒险文化，赋能跨界知识与管理技能，加强修养，在创业中成为优秀的科技企业家。社会各方面要发挥优秀企业家作用：提供舞台并扫清障碍，创造一个能让企业家尽情施展才华的环境。保障企业家的战略决策自主权，打通资源对接的关键渠道。政府引导基金、产业资本和风险投资应主动识别和投资于那些由优秀企业家引领的项目，为他们提供“弹药”。银行要简化贷款流程，创新知识产权抵押等金融工具。
有关政府应听取企业家的切实诉求，在空域开放、适航认证、行业标准制定等方面提供清晰、高效的政策支持，为企业家的创新产品打开应用场景（如开通特定区域的物流无人机航线、鼓励电力巡检采用无人机等）。
要支持企业家牵头组建产业联盟，整合上下游供应链、科研院所和客户资源，形成创新联合体，共同攻克“卡脖子”技术难题。
要设计中长期激励：实施股权、期权、项目跟投等激励方式，将企业家的个人利益与企业的长期发展深度绑定，激励其为企业创造持续价值。
设立有影响力的行业奖项，对取得重大突破、开拓国际市场或实现产业融合典范的企业家给予表彰，提升其社会声誉和成就感。
要发挥企业家作为技术创新的指挥者的作用，能精准判断技术价值，决定研发投入方向，将实验室技术转化为有市场竞争力的产品。善于整合全球范围内的资本、人才、技术和市场资源，构建无人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能敏锐地发现甚至创造客户自己都未清晰表达的需求（如农业无人机的变量施肥、电力巡检的AI自动识别缺陷等），定义新产品和新品类。打造以创新、质量、客户为中心的企业文化，这是企业持续发展的内在驱动力。企业家要具全球视野，制定全球化品牌和市场战略，敢于带领企业到国际市场上与一流对手竞争。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能将分散的技术、资本和人才凝聚成一股强大的产业力量，带领中国大中型无人机产业突破天花板，在全球市场中占据价值链的顶端位置。
（2）发展大中型无人机产业，人才是根本，人才培养是一个需要多方协同的系统工程。
大中型无人机产业是技术密集型产业，需要多学科、跨领域的复合型人才。主要需求集中在以下几个领域：飞行器总体设计与气动工程：负责无人机总体布局、气动外形设计、性能仿真与优化。这是无人机设计的“顶层架构师”。 结构与材料工程：进行轻量化、高强度、高可靠性的机体结构设计；熟悉复合材料、轻质合金等的加工与工艺。动力与能源技术：研发和应用高效、高功重比的活塞/涡扇发动机、电动机；以及高能量密度、长寿命的电池管理系统（BMS）和燃料电池技术。飞控与导航系统：这是无人机的“大脑”和“小脑”。开发飞行控制算法、导航（GPS/INS、视觉导航等）、自动驾驶技术、集群协同控制技术。任务载荷与数据链系统：研发和集成光电吊舱、合成孔径雷达、激光雷达、多光谱相机等任务载荷；设计安全、可靠、抗干扰的数据链（通信与传输系统）。人工智能与数据处理：开发基于计算机视觉的目标识别与跟踪算法，以及海量遥感数据的快速处理、分析与应用软件。
适航与安全技术：确保无人机符合国内外适航法规和标准；负责网络安全、数据安全、电磁兼容性设计。
运营与应用专家：深刻理解垂直行业（如农业、测绘、电力、物流）需求，能将无人机技术转化为解决方案的复合型人才。包括无人机飞行员、运维工程师、行业应用顾问。
要针对不同层次和类型的人才，需要构建多元化的培养体系。
要推进产学研合作：设立校企联合实验室、共建课程，邀请企业工程师授课，让学生参与真实项目研发，接触产业最前沿技术。加强企业内训与继续教育（提升在职人员）：企业建立完善的培训体系，帮助来自不同背景的员工快速融入无人机产品的研发、生产、销售链条。定期组织技术培训、研讨会，邀请内外部专家分享最新技术动态，保证工程师知识体系不断更新。
政府出台产业人才发展规划，将无人机领域人才纳入重点人才引进目录；支持行业组织牵头制定职业技能标准和培训规范，统一评价体系；政府支持建设国家级无人机创新中心、产业研究院等公共平台，汇聚高端人才，开展共性技术攻关，并为中小企业提供人才培训服务。
要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鼓励引进海外顶尖专家和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赴国外顶尖研究机构交流访学，参加国际学术会议，保持与国际前沿的接轨。发展大中型无人机产业所需的人才培养，关键在于：跨界融合：打破传统学科壁垒，培养“懂航空的计算机专家”和“懂算法的工程师”。实践导向：无论是高校还是职校，都必须将实践教学放在核心位置，紧贴产业需求。 生态协同：构建“高校基础研究、职校技能输送、企业应用验证、政府政策支持”的四位一体人才生态系统。只有这样，才能形成人才辈出的良好局面，为无人机产业的持续创新和全球竞争提供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持。
目前无人机研制人才是有人机人才转化过来的，要加强人才队伍建设，提升专业化水平，从源头上抓好适航设计，加大对航空制造和航行管理人才的培养，使无人机的研制、运营，行业管理建立在专业化的基础上，确保产业可持续的发展。
二、树立新安全理念，建立现代航空特别是大中型无人机产业发展的支撑和保障体系
三、要站在增强国家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高度，发展大中型无人机产业，维护国家和产业安全，促进产业增长
